茗暖

电线w
APH厨/电器街祖宗/居于厕所的吃土少女/傻逼。
诚惶诚恐,感激不尽。
御意见无用,青春荒废中(。)

【敦芥】酸素

-芥川龙之介视角/…………大概是一个关于空气污染防治的非常莫名其妙的傻白甜(啥)
-我没有被盗号!都是他俩实在太可爱我不能一直白吃白喝!!OOC!!只看了漫画!求求你们不要在意bug!!(……)

当世界对我而言尚是混沌未开之时,我一度以为空气本就是如此一种,于死鱼肚腹颜色的阳光之下,充斥我鼻腔唇齿的劣质烟草、汗渍与血痂及腐肉掺揉起来的味道。日光自上而下将其点燃,温度燠燥间群蝇狂欢,偶掠过的滚滚热风将我的发尾拍在面上,贴在鼻翼尽是呈丝缕状的焦灼触觉。
如今想来,彼时的空气中除去直糊住口鼻的热感,便是令人屏息的酸涩恶臭,郁积在肺部徒让人作呕,最终只得由咽间勉强成就一阵咳嗽,经年累月便成难以疗理的旧疾。虽然如此,这也并非不是一件幸事,如此常年所致的艰涩喉管,也好让我逐渐适应“呼吸”这一必须为之而曾对于我而言有若处刑的动作。所以,人虎声称润喉的烤橘子,我拒绝得振振有词,甚至没有因这看上去就很是恶心的东西向他动手。
“······歪理啊。”
他听罢却极其迷惑地瞪着两眼,紫金色的春溪灿灿流光,我啧了一声别过目光疲于再与他枉费口舌。
我对酸味的恶毒偏见,大概就是从旧时记忆中的糟糕空气开始的。具体体现为我与人虎有一次一道前去某拉面店,他做东,契机是他的自说自话与我要务过后不合时宜的饥肠辘辘,店面难称整洁温馨,桌椅之上油脂堆积,前人掌纹清晰可见,他倒是非常开心地说了声“我开动了”便埋首于半熟蛋叉烧肉与豚骨汤水,而我挟了两口面条便死死盯住了桌上那瓶食醋,他吃完了配料便伸手向它,幸而他感受到了我的深重恶意,他缓慢抬起眼与我对视,接着保持着他愚蠢的不解神情讪讪地缩回了手去。
自结为搭档以来,关于人虎对于食物的特殊喜好,迄今为止我除去······茶泡饭,之外一无所知。他仿佛对待食物都是一副欢快到虔诚的姿态,他不知哪里滚来一身掸不去的烟火气息,生机活泛,惹人讨厌。他还偏要以他之心度我之腹,这话是字面意思。

我如今呼吸着横滨的空气,车流的尾气与人声嘈杂绝算不上沁人心脾,不过这也算是鄙人的宜居之所。我自灰尘埃土中而生,就地滚得腥臭沾身,尝试以血液涤去嵌入甲缝乃至骨髓的灰霭以挺起脊背站在老师身边,不过颇为悲哀的是,我早已习惯近已筑成我躯壳的这人间灰烬,恐怕它们的细碎暖意亦已成为我体温的一部分,伴随着我每每张嘴闭嘴带着嗽音的机械吐息在体内堆积而起,成为我肮脏而丑恶的构成,诚然,这样也未尝不可。
至于人虎开始在意我的所谓陈年疾病,不过是出于他的要求,我尽量将我之卑微所感以人虎能理解的语言,将我上文所言竭我所能信达雅地译了一通。当时正逢我们刚刚有了个搭档之名,我正学着如何克制自己好不朝他拳脚相向,结果人虎反倒终日坐立不安,或是神情恍惚或是没话找话,令人不胜其烦。挑起这个话头的缘由是他端坐在我对面将那张尚未褪去少年稚色的脸伸到我面前来,好似存心让我对此挥拳一般,“关于芥川的事情,多少也告诉我一点吧!”恐怕是老虎的眼睛当真可以睁得这么圆,他实在是神色恳切得有点好笑,我甚至找不出什么委婉点的词修饰。
当我结束了意味不明的信口雌黄才意识到他居然还听得非常认真,我并不认为他听了这一番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便能同我心意相连,所以我出于所剩无几的未泯良心实在有些尴尬。他面露严肃地盯着我,参差不齐的鬓发晃荡飘摇,他的眼仁中有初春入眠于此一般,里头盛满了我那本该算不上好看的微妙表情,却被紫金色的流转眼波模糊得甚至像是含着笑意,他抬起眼睫,如同轻鸢自湖泊间剪掠而过,空余点点涟漪微波。他点点头,言之凿凿称他知道了。

结果第二天他便拎了一袋据说润喉的烤橘子给我,我穷尽此生气力才未拿这一袋子砸向他的脑袋,我诚恳地谢过了他的好意,末了再将我乱七八糟的说辞加了个注脚,他愈发不解讲我歪理邪说,我最终非常不耐且痛苦万分地扶住了额角,我拿罗生门掐住他的肩膀,直盯着他的眼睛地对他说,你听不懂吗,简单来讲,鄙人打算放弃治疗。
“但是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啊。”他相当无辜似的,接下来每一个发音都冒着热腾腾的傻气,“就是因为空气不好才应该更注意你的病吧。”
我到底不知从何跟他讲起。该说是不配吗?清亮和暖的春日气息或是随呼吸在喉管之中凛然绽放的沁凉秋雨才是大忌,烤橘子的糖稀恐怕会将肠胃都黏连作一道,这副烟熏火燎的粗砺喉舌,便让它从此就这般下去好了。
“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最后选了个迅疾而斩绝的解决策,他定在我面前,满面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
“我是你搭档呀。”
他的尾音掉在地上弹了几下,终于有气无力地开始兜兜转圈,我瞪着他,他鼓起脸颊瞪着我。

结果过了几日,人虎索性放下了没什么依据可循的食疗,开始着手起我身边的空气改良,期间他被我忍无可忍照着喷了一头一脸柠檬空气清新剂,直接导致那次任务,虎毛上全是挥散不去的诡异甜香,我一时分不清敌友险些将他从耸入云霄的大楼就地扔下。一来二去,我以为我们终于搁置下了互相折磨,末了他选择了在我桌上安了一只香薰炉,每每他往里头插几支香,我便觉自己有几分自在超脱,我静候他的灵魂迷途知返踏回红尘,了悟过来此举纯属火上浇油,令人欣慰的是,人虎的智商到底较我想象高出不少。
我自以为我胜利了,我终于叫又一人放弃了对我自作主张的救赎,他能将镜花推向日光之下,到底是奈何不动我的。我宁愿深陷血泊与浓沼,抬不起头颅仰看星宇也没有关系,恶犬的宿命如此,月下兽也是撼动不了的。
然后,他就为我自以为是的胜利献上了反抗者的花束。

我被他那每日一换的一瓶花熏得头昏脑涨,他还执意要放在这里,像是意识不到那几棵植株的存在好似我已然与世长辞,不过比起被按在这一片人造的花海,我倒也宁愿窒息死去算了——我突然像是参透了老师热衷自杀的缘由,人间滚烫而油腻,人虎方式不对的关怀也与其相差无几。
然而究竟是由何时开始屈身于此的,我竟也说不清楚了,我逃难一般在横滨街头奔走,接着在这瓶花意图谋杀我的香气之中无心做事,人虎大概是为了避免我再如上次一般朝他发作,学会了在花瓶旁边放上几个樱饼,我初次神智不清地见到它们,一时心想大概人虎这是在启发我将他与楼下的花店老板皆杀*。
人要多久才养得成一个习惯?我记不起具体数据,只将那一日我亲眼看见人虎捧着那一把花来,将它们置入瓶中注进清水,我面露嫌恶瞥他几眼他反倒对我笑得露出牙齿之时,把那将心脏撑得膨胀的安心感归结于此。
这个冬日自此吹起的香风与悄然潜入此方空气之中,在肺叶之上播撒花种,于此生出一个收容初春的庭院来。

于是我非常突兀在那一日生出了请人虎吃饭的决意,结果刚开口询问时他便长久地怔愣住了,当我怀疑他近要落泪之时,他有些忸怩地,将他那条长得过分的腰带在指尖绕来绕去地开了腔。
“你是认真的?”
“这类小事,非常抱歉我暂时没有愚弄你的兴趣。”
“什么都可以?”
“由你决定。”
结果他像是生怕我反悔般一把抓住了我,看起来兴奋得令人徒生不忍:“那就茶泡饭好了!”
······我有些想发出叹息。说来人虎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像是“关于你的事情,多少也让我知道一点吧”诸如此类,关于你的,除了茶泡饭之外的事情倒是也告诉我一些何妨?无奈首战就凄惨败下阵来,我只得随他出门去,顺带着将他打开的所有灯依次关上。
所幸来日方长,机会和时间尚足,毕竟所谓搭档,就是如此吧。

于是行文至此,我终于能它倾吐而出了。
中岛敦大概就像是我的空气,折磨着我的每一次呼吸,却又无处不在躲避不得,有朝一日失去他我便会因此死去,他在世界每一处角落将我划入怀中,包括血泊与沼泽之间。
我知如此。然而,然而。

——但是不行。现状实在没法拿这个解决,我迫切地需要空气而非名为中岛敦的喻体,交往以来他就像是受了什么辐射,顶着少年的骨骼生生长过了我比他高的那可怜兮兮的两厘米还不知收敛,此时此刻他这略微俯身的姿态实在是令人火大,何况以这个几乎是压制角度碾来的唇舌。他含混地说着什么,我甚至有些不明白既然他能得空说话我为什么难以喘息,就像听不明白他腻味得令人羞耻的轻声细语。终于这个吻结束于他伸出食指拭去我下颔处的涎水,我无比希望这是他的,虽然他显然并不在意这个。我抓着他的肩膀近乎是恶狠狠地呼吸,他像是笑了,声音还是和暖又清亮的,空气之中凛然绽放开来。
中岛敦就站在这方圆几尺的狭窄春日之中,无比灿烂却又实在显着恶劣地弯起了唇角。

-END

*非常迟来的跑过来订正一下!()记错了!对不起!
大概复述一下吧!樱饼!分成两种!关东的和关西的!用粉色糯米包起来的道明寺樱饼是半杀!糯米被碾碎到看不出来是糯米(???)才是皆杀!是皆杀!()
皆杀就是长命寺樱饼啦可以看得见里面的馅料,一般都是豆沙吧并不清楚不敢乱讲了(。)
我连EMI的话都记不住我还有什么资格当拉拉人!!!!(回来)
-
妈的太害羞了我都写了些什么垃圾…………………………啊,敦芥,真好,安详,赞美敦敦的大直球和芥芥的腿(等下)赞美少年之间的dokidoki(虽然并没有写出来(。
总之我还是以后白吃白喝好了,谢大佬们投喂,各位爸爸好,我在这给你们拜个早年(……)

评论(3)
热度(60)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茗暖 | Powered by LOFTER